廢屋中的男孩

怪獸與牠們的產地衍生。GGCB,R-18,性描寫。
2017暗巷ONLY發放的無料,以魁登斯加入GG陣營為前提,沒有善良的魁魁存在XD






  葛林戴華德在一幢半毀的民宅中找到他。

  男孩坐在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顯然是刻意為之),雙臂擱於扶手,垂著頭,像個戰敗的國王等待叛軍之將前來以染血的利刃宣告他的朝代滅亡。

  又或者他只是累了,但至少等待是真確的。

  黑魔王可以理解,那屠殺後的疲憊。而對於等待,他存有一份無可奈何。

  「魁登斯。」

  他以自己慣有的語調喚那個名字,以冷淡掩飾住嘆息。

  男孩慢慢抬起頭。即使是現在,葛林戴華德偶爾都還會吃驚於他的眼神變得如此多,當時為他所利用的天真已不復見,被黑暗侵蝕浸染成另一種顏色。

  「您來了。」魁登斯嘶啞地說。

  「你也該胡鬧夠了。」男人說,語氣並不帶譴責,平平板板地,卻仍讓魁登斯扁下了嘴,瞬間顯得幼小許多。

  「我沒有……」他小聲辯解,說給自己聽,但他曉得先生會聽見。

  「就是胡鬧,你毀了整個村莊。」

  男孩不太熱心地朝四周張望了一下,象徵性地。除了他們之外這裡沒有任何人聲,夜幕低垂,像是耳語都能響遍整個村莊。

  「我想他們有些人還活著。」

  「沒有,魁登斯,沒有人活著,無論巫師或麻瓜。」

  「唔,」他說,「總有些人剛好出村子去了吧?」

  葛林戴華德拒絕在這拙劣幼稚的辯解上浪費時間。

  「你殺了很多人,魁登斯。」

  「反正您本來就預計攻擊這個地點!而且也是由我!」魁登斯突然哭叫起來,下意識地四肢內縮,像是要護衛住自己,於是那張老舊的木椅不再像個王座。

  「沒錯,但不是這個時候!我才剛發出最後通牒!」

  葛林戴華德也提高了聲量。男孩想要責罵,他就給予責罵。

  而男孩也如同得到允許般開始哭泣。他毫不收斂地以手背擦著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他只有五歲。

  「您說過……他們不可能接受條件……所以必定要出手……」

  魁登斯抽噎著。

  「確實如此,但即使戰爭也有慣例,更重要的是我要傳達出什麼樣的訊息、我的允諾是否作準。」黑巫師稍微放輕了聲調,「況且,若我不能管束手下,又如何領導?」

  男孩似乎在克制自己,但他的嘴仍微微噘起,表露出不滿:「所以我也和他們是一樣的嗎?是你的士兵……」

  「你明知不是,所以我們表現出意見相合更加重要。」

  巫師向前走了兩步,將手放在男孩額上,讓他抬頭看自己。他撫摸魁登斯的黑髮,細細打量他的外貌,魁登斯體面的衣物未沾染上一點塵土。歷經殺戮而無狼狽之態,就像個法力高深的巫師,那份血腥的優雅令他愛不釋手。

  如果不是這麼小孩子氣的話。然而他得承認,這也很有趣。他拒絕不了有趣、出乎意料的事物,不管那會闖下多少爛攤子。所有過於早慧的天才都必然被預料之外的東西吸引,因為絕大多數事物對他們而言都庸俗得容易預測。

  而葛林戴華德不僅是天才,還是預見者,能讓他驚奇的事物少之又少。

  歷史上從來沒有過成年闇黑宿主的紀錄、更遑論能將闇黑怨靈的力量運用自如且與之共生,而力量本身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大。當他找到魁登斯時可說是欣喜若狂,那是貨真價實的希世珍寶。

  他預見這個男孩站在他的身側,可沒有預見他同時也是這樣一團糟。

  他幾乎是在見到魁登斯時就明白了方法:他將男孩逼上絕路,粉碎他對魔法世界的盼望與幻想,不帶一絲憐憫。那幾乎是個賭注,而葛林戴華德也賭贏了,他再一次正確地回應了預視,魁登斯明白自己無處可去,於是來到他的身邊。

  而男孩會像這樣為他帶來小小的困擾,作為一種生活樂趣。如果革命家也有所謂生活的話。

  「……無論如何,先回家再說吧?」

  葛林戴華德低聲道,看著男孩在他的撫摸下瞇起眼睛。

  「好的,先生……」

  魁登斯囁嚅,然後他抱住黑巫師,下一秒他們竄上高空。

  呼嘯的風聲十分吵雜、魁登斯抓他抓得死緊並且觸感冰涼、迎面而來的風壓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使用消影現影術更快也更舒適,但葛林戴華德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世上絕少有巫師能經歷被闇黑怨靈捲至空中、飛過半個國家,然後毫髮無傷地降落。

  更何況魁登斯想為他這麼做。

  被他們──其實是魁登斯,葛林戴華德只是配合他這麼做──稱之為家的是一棟古老得陰慘的大宅,漆黑的鐵製雕花大門、直指天空的尖頂,像是在承平時候會加油添醋上各種故事以吸引遊客參觀。

  這並非葛林戴華德出生的屋子,那太容易被他的敵人鎖定,但不可否認兩者有些相似之處。只是黑巫師並不會有什麼無益的移情作用。這是個據點,他熟悉這種居所,因此不必多花心力適應,如此而已。

  西邊的長廊往下走是塌毀的,這屋子無人居住已有許多年,而黑巫師並沒有想要徹底整理翻修的意思。在他的目標達成前,所有的住處都是暫時的。況且,這裡只有他們兩人,絕大多數的房間都只是閒置著。

  相對地魁登斯卻熱衷於在此營造新生活,沉迷在將他的臥室擺設成他想要的樣子。雖然他和先生都不可能上街採購,但葛林戴華德家族的家庭小精靈完美地達成了交辦事項,讓魁登斯得以享受遲來的童年。

  他們進入大門,走過前廳時,跟在黑魔王身後的男孩拉了拉先生的衣角,表情膽怯,剛才那端坐於死亡之中的闇黑宿主就像被遺留在毀壞村子、沒有一同來到此地一樣。

  葛林戴華德看了男孩一眼,但沒有再理睬他。

  他們走入起居室,裡面排著幾張裝飾繁複的洛可可沙發,黑檀木鑲邊搭配上深綠色椅面,是少數葛林戴華德接手後有重新佈置的房間之一。厚重的墨綠色天鵝絨窗簾總是拉著,但室內點起魔法的燭火因此並不陰暗。與沙發成套的黑色茶几上擺放著錫製菸草盒與先生的菸斗。

  黑巫師在主位上坐下,魁登斯則懂事地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家庭小精靈送上茶水。魁登斯只稍微瞥了他一眼就很快轉過頭。他不喜歡看見家庭小精靈低著頭卑微服侍的模樣,那讓他想到以前的自己。

  葛林戴華德輕揮魔杖,菸草自行填入菸斗中,飛到他的指間。他點燃菸斗,抽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將煙霧吐出,看它在空中幻化成一隻青白色的烏鴉,振翅飛得煙消雲散。

  魁登斯看得入迷,直到先生眼珠一轉看向他,才急忙收回目光。

  對此葛林戴華德下巴微揚,背靠著沙發,說:

  「我不打算懲罰你,魁登斯……但我希望你鬧彆扭的方式能更加顧全大局。」

  「我在試了。」男孩低聲回答。

  「看來你得更努力些。」黑巫師又吸了口菸草,說話時隨意讓白煙從唇齒間飄散。

  魁登斯的眼神游移到地毯上。

  「我很難……控制住……」他斷斷續續地說。

  「控制住怨靈?還是控制你自己?」

  葛林戴華德挑起眉毛,而男孩這次沒有回答。巫師放下菸斗,說:

  「過來,魁登斯。」

  他起身靠了過去,不自覺地低了頭。讀出先生的眼神示意,他彎下腰,讓先生能伸手撫摸他的臉。

  男人的手沿著他下巴線條往上摩挲,魁登斯輕抖著嘴唇,不敢放任自己閉上眼睛。

  那雙異色的眼瞳盯著他,就像頭狼。

  「你知道你能向我提出要求,我的孩子。」黑巫師輕聲說,魁登斯覺得自己幾乎是從他的口型讀出來的。那清晰地動著的唇瓣與他的面無表情形成強烈對比。

  我和你的繼母不同。男孩也讀出了巫師隱去的下半句話。

  「我……我明白,先生……」魁登斯微弱地回答。

  他明白,卻難以做到。瑪莉.盧不是巫師,施加的詛咒卻如此強力且長期有效。

  他任由──甚至是指使──闇黑怨靈挾帶著他的情緒奪去人命,如同他在紐約就做過的一樣。他被告知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同了,卻還不習慣用新的方式溝通與宣洩。

  「事實上,你最好學著不僅僅是明白而已,」葛林戴華德扣著男孩的頸子,拇指壓上他從剛才就不斷加速跳動的脈搏,將他往自己輕扯,讓男孩更近距離地望著他。

  「我可以批准要求,但不接受威脅。」

  「我從沒──」男孩的雙眼因為驚訝與恐懼而睜大,但黑巫師輕柔地打斷他。

  「噢,親愛的魁登斯,你因為不滿意我對待你的方式,而擅自違背命令,那在我看來就是威脅。」

  葛林戴華德修長的手指感覺到魁登斯的吞嚥。他狡黠地微笑了。

  「現在,我的好男孩,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魁登斯的眼睛眨得飛快,嘴唇蒼白而微微發顫。下一秒,男孩匆匆忙忙地吻了上去。

  他的腰彎得恭敬,捧住男人臉的手指因虔誠而冰冷,吻卻溼潤火熱。

  葛林戴華德的手覆上男孩後頸,蛇一般滑過卻更為溫暖,將他按向自己。男孩渴望地繼續著親吻,一面爬上了沙發椅,跨坐在先生身上。

  男孩的黑色裝束和這套椅子很搭,葛林戴華德想。他對魁登斯的日常干涉得並不多,唯有衣著都是親自挑選。現在的魁登斯仍舊是一身黑──葛林戴華德想不出有什麼顏色比黑色更適合這個年輕強大的闇黑宿主──但衣服的剪裁與質料都和以前他仍在紐約時不可相提並論,也訂製了一兩套以銀線裝飾的華麗禮服。

  黑魔王的親信都明白這個男孩地位特殊,葛林戴華德自然要求他看起來體面,但魁登斯似乎沒有意會到這一點。

  他需要一些更直接、更原始的確認手段。

  巫師的手放上男孩腰側,撩起緊裹著魁登斯的黑色外套、黑色背心,扯動最裡面接觸肌膚的白色襯衫。布料觸手舒適,讓人感覺最初選用昂貴質料並未白費。

  魁登斯結束這個吻時滿臉通紅,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葛林戴華德雙手往上,沿著男孩的腹側,感覺他難為情地輕顫,隨著先生的撫摸挺直腰桿。

  「這就是你鬧脾氣的原因嗎?」黑巫師銳利的雙眼盯著魁登斯泛著紅潮的臉,柔聲道,「因為我太少碰你了?」

  「不──不是的,先生。」魁登斯破碎地回答。男孩總是興奮得很快,像是光聽到先生的聲音就能勃起似的。以前他披著安全部長的皮時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哦?」葛林戴華德說,繼續向上撫摸,男孩這些日子以來長了點肉,但還是稍嫌太瘦。不過這在他看來也不完全是個缺點。

  「我──我是說──嗯!」乳尖被先生隔著衣服搓揉,魁登斯叫出聲來、隨即用力咬住了下唇,「是的……」

  「哼嗯。」黑巫師的聲音帶有笑意。男孩所得到的獎勵是一邊乳首被用力捏住,痛得一瞬間瞇起了眼,卻不敢亂動。他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魁登斯,好孩子,」先生鬆開手,在那上面輕吻了一下。「我剛說了你能向我提出要求。」

  男孩發出小狗般的嗚咽聲。

  他說不出口,這違背他大半輩子所受的教導,光是想像就感到羞恥,同時也覺得自己沒資格。並且,他默默地希望先生觸碰他不只是為了滿足他的要求,不只是因為他是闇黑怨靈需要留住,而是因為先生也想要這麼做。

  精確而言他並非渴望男人多給他一些性愛,而是透過性愛他就能確立自己仍舊被另眼相待。在紐約時只有先生和他,到了歐洲就不同了,當然他並未見過所有葛林戴華德的追隨者(他們分散各地,並且在暗處行事),但光是接觸到先生的其他親信,就足以讓他恐懼起與別人分享先生這件事。

  先生總是能看穿他心思的,既然如此,先生不碰他似乎也代表了些什麼,魁登斯想。

  葛林戴華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比劃,以無杖魔法解開魁登斯胸前的釦子。男孩雪白的胸口可見肋骨,適才被蹂躪過的乳首泛著紅。

  然而黑巫師沒有再碰它們,彷彿他解開男孩的衣服只是為了看看自己所留下的痕跡。

  又或者是看看魁登斯扭過頭不想直視自己身體的樣子。

  男人打了個響指,魁登斯感覺像有人拽起他的腿將他的褲子往下扯,他必須緊抓住先生的肩膀才沒有滾落到地上。眨眼間他的下半身就變得光裸,勃起的陰莖再無遮掩。

  先生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聲音大得下流,魁登斯順從地將屁股抬高,臉埋進先生肩膀。

  手指進入他體內時帶著冰涼的液體。先生習慣的潤滑用量魁登斯總是覺得略略少了些,但先生似乎就喜歡這種程度的摩擦感。他也領教過缺乏潤滑的粗暴性愛,對他們兩個來說都算不上愉快的回憶,然而魁登斯卻偶爾會想念,那一次的先生顯得十分急切。

  先生翻攪著他的體內,明白對方會感受到自己肛門的收縮讓魁登斯羞恥得想死,但他無法不作出反應。他想要先生操他,非常想要。

  葛林戴華德抽出手指,解開自己的褲頭掏出陰莖,掐著男孩的腰往下壓。

  魁登斯慢慢將那肉莖吞進去,一點一點地直到完全沒入。他喘息著,十分努力。他以為自己記得先生在他體內是什麼樣的,但實際做了之後,又不是那麼肯定了。

  他不記得有這麼痛,這麼滿,只不過是第一次進入就頂上了他有感覺的點。是體位的差別嗎?魁登斯混亂地想著,他們以前有沒有用這個姿勢做過?

  先生一手抓住他的臀部往上托,讓插入的陰莖往外退一些,接著又猛力往上頂。魁登斯被操得叫出聲來,並停止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男孩扳著葛林戴華德的肩,每次他插入時都輕輕地發抖,幾乎讓人能看見快感是如何沿著他的脊椎竄上。

  他伸手環住魁登斯的肩膀,讓他靠進自己懷裡,以便在男孩耳邊低語:

  「讓我看看你的表現。」

  魁登斯臉上發燙。他知曉先生的意思,但感到實行困難,饒是如此他仍硬著頭皮試著擺動自己的腰。以膝蓋為支撐,抬起他的臀部,直到龜頭卡在了入口,再往下坐。

  男孩口中漏出呻吟。

  先生嘉許地親了親他的嘴角。魁登斯忍不住在先生退開時將臉貼上去,希望他再多親親自己。同時,他的下身賣力地擺動,一開始只是為了達到先生的要求,但很快地魁登斯也從中取得了快感。

  即使只是小幅度的挪動,也能清楚感覺到肉壁被擦過,電流細密如網,不斷往他的體內擴散開、直達腦門。再稍微加大摩擦的幅度,酥麻感就更強烈,腦中暈陶陶的。

  只要這麼做就能攫取快樂,就像使用迷幻藥劑般,男孩的動作越來越無所顧忌。騎在黑巫師身上,被自己咬紅的嘴微張、以能保持呼吸,他的腰扭動得幾近瘋狂。

  葛林戴華德的手掐著男孩骨骼嶙峋膝蓋的上緣,看看他,那在清規戒律下長大的孩子,已然變得如此淫蕩。

  「我得說……」黑魔王的話語夾在喘息之中,還有笑意,「這令人驚喜,魁登斯。」

  「啊!」魁登斯的音量拔得有點高,竟像是要打斷先生的話。汗水越過眉毛滴進他的左眼,他將那隻眼瞇了起來,另一隻眼不太清醒地直盯著男人看。

  他伸手,動作不快且沒必要地大,如同沒考慮過被拒絕的可能性般捧住葛林戴華德的臉,深深吻他,姿態果斷而強勢。男人皺起眉頭,不留情地以牙齒咬了男孩的舌尖。

  魁登斯退出來,有些委屈地望他,接著夾緊了裡面。

  黑魔王扭起一邊嘴角笑了,他首次覺得自己可能太寵這孩子了。他伸手扣住魁登斯的腰,把他牢牢按在自己陰莖上。

  「你想要我更激烈、更常操你?」葛林戴華德以危險的輕柔語調說,男孩的黑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的男孩,也許你更喜歡我回到宅邸就二話不說把你按上桌面操,迫得你過度換氣;我們可以停止談論魔法、奇獸、世界局勢,我不再問你今天做了什麼,只在乎你的洞是柔軟得足以直接幹開。」

  說著,男人用力往上一頂,魁登斯哼唧了一聲,大腿根發抖,高昂著的陰莖吐出精液,射得斷斷續續。

  「這就是你要的嗎?魁登斯。」除去了刻意為之的溫柔,葛林戴華德的嗓音透著冷硬與壓迫。

  魁登斯看著先生的雙眼眨得頻繁,雖然先生牢牢抓住他,但他仍是作勢扭動了一下腰,扯動那嵌在他體內的肉契。

  以作為回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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