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的優雅夜晚

此篇為突發本試閱,不會於網路公開全文。
Fate/Zero衍生,綺禮x時臣+金閃閃x時臣。





  下身赤裸的男人靦腆地接過弟子遞來的衣物及毛巾,輕聲道了聲謝,竟有點不敢直視他。畢竟使他必須這樣難堪地衣不蔽體的原因,正是眼前這個看似可靠而忠實的弟子。而另一個讓氣氛微妙的原因是弟子剛說了喜歡他,想碰觸他,並且也真的這樣做了。

  即使眼前有更重要的任務,這樣的告白依然在時臣平靜無波的心中擾動起來。

  並沒打算給予或接受任何承諾,也不認為關係會在聖杯戰後持續,但是──

  計畫之外的狀況總是讓他一時之間感到動搖。

  綺禮看著若有所思的老師,以手指輕輕碰了他的嘴唇。這麼做並非出於什麼愛憐之意,單純只是,想碰碰看那形狀漂亮的嘴唇。就好像看見美麗的花想採摘一樣。

  因為他的碰觸,時臣抬眼看他。綺禮低聲在老師耳邊說道:「洗澡水已經為您放好了,先試試溫度?」

  相當婉轉的說法,其實就是要時臣自工房移步到浴室去。時臣點點頭,但只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滿臉窘迫。

  「有哪裡不對嗎?時臣老師。」

  「……有什麼流下來了。」他以小小的音量說,一手羞恥地蓋住臀部下方。

  綺禮眼光下滑,瞥往老師光裸的腿間。無論是性器、大腿內側,都有著或乾或濕的白色痕跡。是自己和Archer剛剛射進去的東西吧。

  「會弄髒地板。」時臣進一步說道。瞬間綺禮覺得時臣真是個單純得,會讓自己身陷危機的人。或者說早已經是這樣了,並且還渾然不覺。保護慾跟嗜虐心複雜地同時湧上來。

  「那麼請讓我幫您一把吧,時臣老師,失禮了。」

  在時臣還沒意會綺理想做什麼時,自己便被攔腰抱起,他驚得差點弄掉了手中所拿的換洗衣物。

  「綺、綺禮──」

  「請不要亂動。」

  於是時臣只好順從地讓弟子抱著他,慢步走往一樓的浴室。時臣心想他的臉跟耳朵一定紅得透徹,完全不敢對上綺禮的目光。後庭裡的黏膩液體依然沿著大腿慢慢流下,有些沾上了綺禮的手和衣袖,但總歸沒有滴在地上。

  綺禮聞到空氣中的氣味,似乎有許多年沒有聞到這種淫靡的味道了,夾雜著精液、汗水與體味。

  到了浴室他將老師放下,對方紅著臉道謝時他並沒有注意聽,而是想起了某件事。

  「老師,」他平板地說著,「後面還痛嗎?」

  花了一秒才弄懂他在說什麼的時臣,尷尬地眨眨眼。是指性交時弄傷的後穴吧,當然還是痛的,只是忍耐著。

  「作為賠罪,請讓我為您施治療術吧。」綺禮伸出手,往老師背後探去。時臣不自覺退了半步。

  「不了,綺禮……」

  「老師不願意自己來吧,那麼由始作俑者的我治療是最理所當然的。如果不稍加處理,等一下傷口碰了水可是很容易感染的。」綺禮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試圖說服老師。

  時臣的表情動搖著。

  「請,讓我為您施術吧。」以堅定的語氣,再次說道。

  「……那麼麻煩你了,綺禮。」時臣的目光飄往一邊,不想看欺近身前的高大弟子。那隻粗糙的手輕輕觸上臀部時時臣咬了下嘴唇。

  「失禮了。」

  手指探進股縫,時臣又咬起了嘴唇,感受著粗大的手指撫摸尋找著,最後按上沾著血與精液的穴口。已經幾乎是抱在懷裡的距離和姿勢了,面對比自己高大的弟子,感覺像被籠罩住一般,時臣不由得略低下頭,綺禮的鼻尖,像是要碰上眉心似的。

  綺禮低聲詠唱起咒文來。是時臣熟悉的字句、熟悉的聲音、他所親自教授的詠唱語調,每個音節都按照他的教導下沉或上揚,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讓他怎麼都自在不起來。

  綺禮在治癒術方面的表現一直都很好,甚至擁有比時臣更高的天分來駕馭這項魔術,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也不再流血。

  「綺禮,謝謝。」時臣說道。快點,放開自己吧。

  「應該的。」綺禮垂眼看著臉頰染著紅暈的老師,心念一動,沒有抽開手,反而將手指順著濕滑的液體伸進甬道。時臣抖了一下,不由得夾緊肌肉。

  「放……放開我,綺禮。」他說,聲音裡充滿緊張。剛剛的事情又清楚地回想起來了吧,男人的手指在裡頭攪動的感覺,忍著羞恥的感覺。

  既然光插入後面也能得到快感,那麼是不是也有可能用手指翻弄就得到高潮呢?綺禮想著。

  「我說,放開。」時臣的聲音稍微強硬起來,但還是因為體內被掏攪而微微顫抖,「你答應過我,不會再……」

  「不會再弄痛您,我的老師。」綺禮接口。

  「不……不對,我那時的意思是──唔、」觸電一般抖了抖,綺禮找到了那個讓人舒服的地方。原來在這裡啊,其實沒有想像中的深,手指可以輕易觸到。

  不要了,時臣心想,在工房裡那場令人崩潰的性愛已經耗掉了太多體力。不管怎樣,遭到玩弄的都是他,並且前列腺射精的疲憊感似乎比一般高潮更大。就算身體自然地有了反應和快感,但已經沒有力氣再承受一次同樣的行為了。

  照理說綺禮也消耗了不少精力,為什麼看起來卻毫不疲累?因為代行者那非比尋常的體魄要求嗎……?時臣模糊地想著,腿已經軟得要站不住,抱著懷裡的衣物靠在了綺禮身上。綺禮以另一手摟住他。

  「老師啊……」綺禮的聲音似乎是從胸腔低沉地傳來,「總覺得,我漸漸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時臣並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已經有許多年,胸中沒有這種悸動感。」綺禮繼續柔聲說道,「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才對。您給了我,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呢。」

  這樣的低喃聲,好像惡魔的耳語。即使時臣沒有見過惡魔,但卻充分感受到了聲音中的煽惑及危險氣息。彷彿會被這聲音領著,走到幽冥之地一般。

  「不,綺禮、」時臣困難地開口。一定要擺脫這個情況,如果一直這樣無法控制,那麼往後的聖杯爭奪……「不要再做這種事,至少現在──」

  「也是呢。」綺禮說,卻故意用力屈起埋在老師體內的手指,感覺到他微微弓起身,用力吸了口氣。「再不進去,水都要涼了。」

  「那麼,請好好享受熱水吧,老師。」綺禮抽出手指,恭敬地說道。

  時臣無法確定,綺禮是不是真的在笑。





  因為使用已久而有些磨損的沙發上,金髮的英靈以指尖輕彈著酒杯。他的嘴角掛著惡作劇的笑容。

  對於不速之客微微蹙起眉頭的綺禮卻打消了詢問他為何來此的念頭,反正應付這個陰晴不定王者的好方法之一便是等他開口說自己想說的而非擅自發話。況且吉爾伽美什在這個房間內從來就不會保持沉默。

  「喔呀綺禮,情報蒐集的工作還順利嗎?」英雄王說,但綺禮也明白對方並非真心想知道答案。並且綺禮現在並不十分有心情與他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因為有Assassin,並沒有什麼不順利的,只是……」綺禮坐在了桌前,目光看向一派悠閒的英靈,「今天目前為止都沒聯絡上老師。」

  吉爾伽美什假裝沒有意會到那視線中所含的質問意味。

  「也許昨天被折騰壞了,蒙在被窩裡發燒?本王離開之後你們又做了嗎?」

  「Archer,你知道什麼的話就直接說。」綺禮有些失去耐心。

  英雄王以造作的手勢捏起酒杯的細頸,湊到面前輕晃酒液。

  「本王真失望,綺禮,本王還以為時臣一失聯你會衝到遠坂邸來的。」

  「哈、」綺禮像是覺得可笑似地回應道,「別像在談論狗般說著我的事。你把老師怎麼了?」

  事實上綺禮的確是在第一時間就派了Assassin去遠坂邸探明情況,得到的回報是整個屋內找不到遠坂時臣的蹤跡。然而結界並沒有遭到破壞,也沒有敵人侵入的痕跡。就綺禮所掌握的情報看來,也沒有察覺其他陣營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能夠不留痕跡地進入遠坂邸,並將老師藏匿起來,綺禮很輕易便聯想到了可能的嫌疑者。

  「別擔心、別擔心,好歹也是我的契約對象,收在口袋裡小心保管著呢。說來、先前只覺得他是個無聊的男人,最近才稍微感到他有趣了起來──或者更精確地說,」吉爾伽美什加深了不懷好意的笑,「挺可愛的呢。」

  「這個形容也太不適切了。」綺禮瞇起眼睛。他首次聽見這個遠古王者以如此充滿溺愛的方式描述自己的御主。

  「你不這麼覺得嗎?大概是你的鑑賞能力有問題吧,綺禮。就像虔誠的神父對信仰感到動搖時特別美麗一樣,那個男人無法再維持從容優雅的模樣,除了可愛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啊。」

  不去回應吉爾伽美什露骨的挑弄,綺禮直接了當地再次詢問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你把老師藏到哪裡去了,Archer。」屢次以職階稱呼他,似是要提醒英靈別太恣意妄為。

  「我不是說了嗎,」吉爾伽美什笑吟吟地看著他,「收在口袋裡小心保管著呢。」

  光線不足的小房間中亮起了刺眼的金光,是綺禮所見識過的,屬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所有的奢華財庫,然而從其中出現的卻不是美酒或兵刃,那蜷曲著的身影只消瞥上一眼就能認出是誰。

  雙手被皮帶捆綁在身後、兩眼也被矇上的魔術師躺在吉爾伽美什所坐沙發的另一邊。男人沒有試著舒展未被束縛的雙腿,而是維持著夾緊並屈膝的姿勢。這並不難理解,因為時臣下半身只有被扯鬆而滑下一邊的黑色長襪,凌亂的白襯衫並不足以遮掩什麼。

  時臣的皮膚透出不正常的薄紅,在燈光下看得出覆蓋著汗水,呼吸也粗重而紊亂,渾身散發出一種不潔淨的氣味,和平常的模樣大不相同。

  看見綺禮睜大的黑色眼睛,吉爾伽美什將右手食指壓在唇上示意綺禮安靜,然後俯下身輕柔地撫摸時臣的髮稍。時臣的身子觸電般顫動了一下。

  「王……?」時臣的聲音也和平時不同,嘶啞而發著抖,語調中盡是試探與哀求的味道。

  那狼狽的聲調引得綺禮一下子有些興奮起來。

  「怎麼樣,」英靈的指尖還在御主的臉上滑動,卻對另一邊的神父柔聲問道:「你不覺得的確是『可愛』沒有錯嗎,綺禮?」

  聽到他的名字讓時臣心驚了,至少綺禮是這麼覺得的。

  「吉爾伽美什,這是……」

  英雄王的薄唇拉開得意的弧度。「稍微呢,讓他喝下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效果還挺令人滿意的。時臣,把腿打開。」

  「王……」聲音中已只剩軟軟的求情。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剛剛還多少有點哄騙口吻的英靈,一下子就不耐煩了起來。

  因為矇著眼的關係,老師並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無法確定身邊有哪些人,綺禮想。老師一定十分不安,無論心理或是生理都是任人宰割的狀態啊。他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時臣明白求情只是徒勞,鬆開了夾起的腿,覺得羞恥般只打開小小的幅度,隨即被吉爾伽美什勾住膝蓋大大拉開。時臣的性器展示在綺禮面前,纏繞著平時繫在頸間的藍色絲帶,戲謔地打了個蝴蝶結,肉莖完全地勃起著,並且已經濕得連絲帶都浸透了、兩端沉沉地垂下來。從顏色來看,除了前列腺液還有精液混在其中。

  「還是像小男孩夢遺那樣出來了嗎?真是丟臉呢、時臣。」吉爾伽美什的手在時臣膝蓋上打著圓按壓。

  「王啊,請憐憫我……」如果仔細看,會發現時臣的臉上也是濕的。

  「體溫好像更高了呢,時臣。」吉爾伽美什狀似親暱地以臉頰輕觸時臣的臉。「你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綺禮?」

  「……媚藥、嗎。」

  「哦──就算是神父,也很清楚呢。」吉爾伽美什讚許道,「一開始下手重了點,藥效連這傢伙的意志都壓過去了,很動人地哭著求本王幹他呢。所以雖然想等著晚上帶給你看,還是先做了幾次。現在好像冷靜了下來,不過會這樣覺得羞恥反而有趣呢,你說是不是?」

  如果見過時臣平常的樣子就會明白現在這樣根本稱不上冷靜,魔術師依然在發著抖,但綺禮現在明白那不只是因為害怕而更是因為情慾的躁動,吉爾伽美什搔弄般的觸摸更讓時臣難以自持。想要尋求發洩卻又被自尊牽絆住的老師,像要逃避什麼似地將頭低得幾乎要埋在胸前。也許他可以感受到綺禮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像鞭一般使他縮起身子。

  「老師維持這樣的狀態有多久了?」綺禮的口氣中帶著一絲責怪,吉爾伽美什在心中竊笑真是個習慣偽善到本人都沒有察覺的神父。

  「嗯……從下午、還是上午開始呢……?啊啊,本王打斷了這傢伙的午餐,所以就是中午吧。」

  從那之後就將老師綁著、忍受著高漲的性慾丟進王之財庫嗎?時臣老師就算因此發狂也不奇怪……但既然是老師,的確不可能就這樣失去理智,雖然綺禮並不認為吉爾伽美什有設想到這點。遠坂時臣本人的精神強度,究竟是帶給他幸運或是不幸呢。

  「真是惡劣啊。」

  「怎麼會呢?這可是本王的大發慈悲,如此一來心理上再怎麼抗拒也會耽溺在性交之中,就算是這樣的男人依然會主動擺起腰的。」吉爾伽美什的手,自時臣膝蓋處往大腿根部爬去,像隻安靜的大蜘蛛,「吶、時臣,你說是不是?你現在是不是非常希望本王摸你?」他輕彈時臣綁縛著緞帶的性器。

  「啊、」時臣發出哭泣般的聲音,一瞬間綺禮幾乎認不得這個人是誰。


-試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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